长贵先对老光棍说教了一番:“媳妇都走了,不抓紧入土为安,把她拉到这儿算怎么回事?”
“哼,我媳妇在这儿肚子里带着货回去的,如今必须给我个说法。”老光棍理直气壮。
“那也不能一口咬定就跟这儿有关系,你有证据吗?咋证明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长贵质问老光棍。
“在他家住了小半年,我连根汗毛都没碰到,咋会是我的种?”老光棍说着,斜睨了艳红爹一眼。
“媳妇死在你们自己家,你也脱不了干系,对吧?不是从这儿回去马上就死的吧?可你却拉到这儿来,你这是携尸讹诈,这是犯法。”
“怎么诈?我……我又没拿刀子……逼他们,不给我说个长出,我就……打死也不走。”老光棍有点心虚,但小人无耻,重利轻死,依旧咬牙坚持。
长贵见他这样死扛,还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力量单薄,声势不够大,起不到震慑作用。
第二天,他在镇上领来了两个人,跟他一样,都骑着自行车、穿着军大衣,看着就一副干部模样。
进入艳红家,并没像头一天那样给老光棍做工作,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直接对老光棍开始询问:“哪个村的?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要调查你媳妇的死因。”
老光棍一看这阵势,像被扎漏汤了一样,顿时瘪了下去,弱弱地问道:“我……我不去行吗?”
“你媳妇非正常死亡,你有杀人或间接使人致死的嫌疑,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其中一个人严厉地说道。
“你来这儿闹,说明你怀疑媳妇的死与他人有关,你也可以提供线索。”另一个人补充道。
这下老光棍怕了,心想:弄不好自己会坐大牢的,遂颤声说道:“没……没有,她自己喝的卤水,我……我要回去,先把媳妇安葬了,你们……给我几天时间……行不?”
长贵跟同来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明白事情已经搞定,不再步步紧逼。
老光棍低着头、猫着腰,不敢正眼看任何人,惶惶地拉上媳妇的尸体,想尽快逃离。
艳红娘这时候才掏出一些钱来,递给老光棍,让他回去好好安葬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