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朝已经骑上车走了一段距离的秋丫娘喊道:“秀兰,把苞米和黄豆给我舀出来,我和忠厚媳妇就捎给你炒了吧!不然你晚上得忙到半夜。”
“嗯……好吧!那你俩可替我受累了,跟去年炒一样多就行!让秋丫爹拿给你。”秋丫娘在车子上扭头回应着。
突然又翻身下车回走了几步,嘱咐马玉芝:“索性再帮我就热腌点咸豆子吧!秋丫爹好这一口,我也能少做几顿菜。”
秋丫爹喜欢把炒熟的黄豆放上一把盐,趁着刚出锅的热乎劲,倒入适量的水,焖上半天,吃的时候放点辣椒碎。
马玉芝说:“好了,好了,知道了,走你的吧!再耽搁一会儿就迟到了。”
见秋丫娘走远,忠厚媳妇的风凉话也跟上了:“啧啧,麻子不叫麻子——坑人。你可真会掂对,合着我就炒两锅,还要跟你再送个人情,一下子炒那么多,瞧等着胳膊疼吧。”
见马玉芝没跟她计较,想想还是心有不甘,又阴阳怪气的撩拨上了:“好事做到底,你做酱好吃,等饲好了酱块、下酱的时候,干脆直接给她们家一起做出来得了。”
“我还真得跟你说一下,今年发酱的时候,你可记着多放点盐。”马玉芝开始给忠厚媳妇下套了。
“咋?多放盐就好吃?”忠厚媳妇没听明白,疑惑地看向马玉芝。
“你都快把我酸倒牙了。”
忠厚媳妇还是没理会啥意思,又问了一句:“你倒牙跟我做酱放多少盐有啥关系?”
“哎呀!跟你说话真费劲,不多放点盐,大酱不就跟你一样发酸了吗?你也甭眼气,我也不会给人家做,秀兰干净,我还怕她嫌弃呢?”
马玉芝不想再跟忠厚媳妇打哑谜,不直接说出来,她是不会明白的。
“穷干净,富邋遢,不脏不净好人家。”忠厚媳妇说完,‘嘶溜’了一下。
“呵!你还真会夸自己个儿,不过我得啥时候富起来?”马玉芝打趣道。
确实,忠厚家虽说比秋丫家要脏一些,但比马玉芝家要干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