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刘凤英再怎么也没苛待王礼,大家伙眼光是亮的,许是中间出了啥岔子。”秋丫娘争辩道。
马玉芝没怎么插嘴,只在旁边‘嗯嗯、呃呃’附和着。换作以往,早就把忠厚媳妇怼一个跟头了。
见马玉芝不说话,忠厚媳妇反倒不习惯了!盯着她问道:“今个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怎么小钢炮不朝我突突了?”
“奥,人家过日子,是苦是甜自个心里有数,咱们外人哪有资格说咸道淡的。”马玉芝低眉顺眼地回道,分明气场不足。
忠厚媳妇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语调激扬的抢白道:
“啥咸的淡的?说归了就那点逼事,谁看不出来,有了干汉子,亲汉子就不香了,不然一宿没回家,是死是活咋也要知道个准信吧?”
说完,把灰倒入粪坑,并用力‘啪啪’磕打着簸箕,来表达自己的不忿。
“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人家咋想的?再说了,人家找没找你咋知道?”马玉芝讪讪地应付了几句。
“王礼一边爬一边嚎叫,嗓子都喊破了,真要是出去找了,整只鸡毛塞进耳朵里,也该听到了。”忠厚媳妇言之凿凿,笃定她说的是事实。
见自己的论调站住了脚,秋丫娘和马玉芝无言以对,忠厚媳妇心满意足,转身回去做饭了。
马玉芝也赶紧翻篇,对秋丫娘说:“秀兰,我今天去街里,你上班走时带上我。”
“奥,行,可是你回来咋办?”
“几步远的路,我走着回来。”
“忘了问你,去街里干啥?”
“呃……去……去买件衣服。”马玉芝有点不好意思。
“买衣服?啥时候这么想的开了?这……这不是……”秋丫娘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