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家的接骨手艺在十里八乡是蝎子粑粑——独(毒)一份,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除非去镇上卫生院,那儿没有比她高明的接骨大夫不说,最主要的是医疗费也要贵的多。
如果住上几天院,人吃马喂的,要比请她上门治疗、然后躺在自家炕上养伤要麻烦的多。
自从妹妹跟艳红爹干出苟且之事,最后被逼寻了短见,虽说是妹妹自己犯了错,但终究罪不至死。
艳红娘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采取了必要的手段当然无可非议,但对于妹妹的死,她觉得自己多少是有责任的,尤其还是一尸两命。
妹妹一直望眼欲穿地盼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那个还没出世就跟娘亲一起魂归九天的小生命,让艳红娘不安的心又增加了几分负罪感。
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思,艳红娘深谙‘精三分,傻三分,留下三分给子孙’这个道理。
自此改变了不少,做人做事都会留一线,不再那么骄横跋扈、过于计较了。
待刘凤英面带窘态、期期艾艾的说完王礼的情况,艳红娘二话没说,背上药箱,拿上一应家伙式,跟上她就走。这让一向了解她为人的刘凤英感到很意外。
艳红娘给王礼先把身上的擦伤清理干净,涂上跌打损伤药,然后才动手开始治疗断腿,由于王礼摔坏后,拖行的太远,摔断的两节骨头错位严重。
艳红娘给王礼嘴巴里塞上毛巾,防止他把牙齿或者舌头咬烂。
然后又把他的双手用绳子捆住,开始做这些时,王礼还有些不以为然,嘴里一直说没必要,自己能挺的住,又不是小孩子,疼点就不让治了。
等艳红娘把一切准备就绪,开始一边用双手拿捏一边把腿部的断茬归位,王礼才知道什么是疼了。
他摔断腿爬了十多里山路与治疗过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人们说看艳红娘接骨时下手的狠劲,对于她来说,杀人都是小菜一碟。
她晚上自己一个人去荒郊野外乱葬岗子寻觅头盖骨,从土里扒拉出来后,还会认真打量,来个大眼瞪小眼,确定是不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