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娘站在大门口,望着秋丫爹跟鲍广杰赶着马车走远了,立刻急匆匆跑去供销社。
因为天太冷,大家都窝在家里,几乎没什么人买东西,供销社也只选在中午左右时间段营业几个小时。
秋丫娘怕错过了时间,买不到酒可要急死个人。
她没打散篓子,而是选了两瓶高度老白干。
回到家就开始着手准备吃的喝的,先在灶房转了一圈,感觉有点抓瞎,到底该做点啥好呢?
以往家里请客(qie),都是提前计划好要做什么菜。今天鲍大哥来的有些突然,贵客登门,又赶上秋丫爹在家,原本就应该好好招待。
而且这么冷的天,鲍大哥又往回跑一趟去给自家拉烧柴,秋丫娘感动之余心里又很过意不去。
说些感谢的话显得过于苍白,况且她又不善于整一堆花里胡哨的言辞来客套,不如用心做点吃的来表达感激之情。
好在马上要过年了,家里已经备了一些年货,所以不用犯愁掂对不出食材,只看怎么做才能暖心又美味,里面还要包含满满的诚意。
外面天寒地冻的,两个人一来一回,中间还要装车,到时候肯定整个人都冻透了。
先刚鲍大哥就提议炖个热乎菜,不如装个火锅吧!边吃边喝,多会儿都不会凉。
心里有了谱,秋丫娘马上开始准备,先叫秋丫去大姑家借铜火锅,并嘱咐一定多要几块炭。
那种锅子炖出来的酸菜和海菜、颜色是翠绿的,在这个季节,看着就有食欲。自己剁肉馅炸丸子,让秋生帮忙烧火。
家里没有硬柴,只有秋天篓回来的树叶子,为了保持不断火,就要不停地往灶子里添加,还要用烧火棍子到灶膛里不时地搁勒,才能既起火苗又烧的透,否则一会儿就把灶子堵满了。
秋丫姐弟俩在灶台边看着母亲把肉馅从虎口挤出来,用汤勺剜起来到大锅里用手轻轻一抡,还不太成型的肉馅、顺着锅边滚上半圈、就变得又圆又光滑了,然后才落进油里。
秋丫惊奇于母亲娴熟的手法,不停地赞叹道:“娘,你跟谁学的,这也太溜了!原来没见你做过呀?你咋啥都会……”
秋丫娘笑眯眯地回答:“傻丫头!咱们原来哪舍得这么吃?娘是看别人家办喜事时这么做的,跟着学了个大概,后来用泥巴不知道练过多少次呢!”说完,满脸的自豪。
一旁的秋生赶紧去洗了手,然后仰脸问道:“娘,我也要做一个,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