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帝松了口气,“那朕还是沾了未来儿媳的光,能让老五特意进宫请安。”
楚玄迟说的冠冕堂皇,“儿臣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父皇,儿臣会谨遵旨意。”
文宗帝的担心他很清楚,无非就是怕他战功赫赫,惦记上了那唯一的位子。
“墨家女不好么?”文宗帝近来关注楚玄寒的事,楚玄迟的婚事都交给了别人。
楚玄迟嘴角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好,父皇为儿臣的安排,向来都是极好。”
文宗帝心虚之下,当即沉下了脸,“怎么,老五这是在为昔日从军之事抱屈?”
他当年为了眼不见为净,让一个年方十二的孩子去南疆从军,行事确实过于心狠。
楚玄迟正色道:“儿臣能得战功,全靠当初从军,儿臣甚为感激,相信赐婚也一样。”
弦外之音,他不满赐婚,正如不满年少从军,但他会如文宗帝所愿,谨遵旨意。
文宗帝越发心虚,楚玄迟可以娶家世更好的女子,可因他的防备,这才选墨家女。
他掩饰好心思,只说好听的话,“朕也愿你们夫妻能够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楚玄迟双掌交叠低头一拜,“多谢父皇,父皇政务繁忙,儿臣就不多打扰。”
文宗帝面对他有压力,巴不得他赶紧走,“也好,太后知你去请安,必然欢喜。”
“儿臣告退。”楚玄迟给文宗帝添了堵,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御书房,去往寿康宫。
待轮椅之声消弭,文宗帝才皱起眉头,“这老五,朕愈发看不穿他的心思了。”
李图全宽慰他,“也许殿下只是想让陛下放心,否则何须亲自去见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