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帝躺在拉着帐幔的龙床上,“难得他们兄弟联手,且看看结果如何。”
李图全躬身立在榻前,“明知萧衍身份有异,御王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文宗帝叹气,“忍耐倒还是小事,朕最担心他养条恶狼在身边,会有性命之忧。”
萧衍与南昭刺客有关之事,楚玄迟早已禀告,当时他便想直接将人抓捕。
奈何楚玄迟想弄清楚萧衍的计划,便提出要将计就计,假装自己中他的计。
文宗帝担心他的安危,起初不肯答应,但拗不过他的劝说,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李图全劝慰道:“如今陛下可彻底放下心来,萧衍再无机会伤殿下分毫。”
文宗帝想到南昭刺客便大怒,“南昭人贼心不死,朕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李图全感慨,“南疆战场若能像西陲那般便好。”
西陲战场自年初开始,便常有捷报传来,如今西炎国已有了求和的趋势。
“老五若再回去,自然……”文宗帝打住,“罢了,他如今这般,又如何回得去?”
李图全宽慰道:“陛下莫要多想,殿下忠君为国,老奴相信殿下定会好起来。”
文宗有些愧疚,“但愿未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机,否则朕难辞其咎,无颜面对云儿。”
纯娴贵妃闺名素云,只是他已好久没如此唤过,如今再唤她,恍如隔世。
他如今偶尔也会后悔自己当初的过于忌惮,阻止了神医与御医为楚玄迟医治。
李图全继续宽慰他,“陛下且想开些,即便太医院真没法子,也还有民间的神医。”
楚玄迟的腿伤与文宗帝的头痛之症不同,神医自愿为前者医治,却不敢为后者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