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下了马,拿起剑冲向那群士兵,与朝廷的士兵厮杀。
范材则骑着快马,躲过追兵趁着夜色逃到了王国寺。
范材吃力的翻墙进了王国寺,直奔采藻所在的斋中,范材推门走了进去,又迅速关上门,把里面的采藻吓了一跳,采藻吓得说:“谁?”
“采藻娘子,是我!”
“阿材?”
“怎么是你,你怎么伤成这样,范大人呢?”
“大人,大人他,采藻,你快告诉法静师太,此地不宜久留,你收拾东西赶紧走。”范材喝了口水,转身要离开。
采藻轻声说道:“你又要去哪呢?”
“去孔府,给你阿父送信。”
“可是,阿材,你受伤了,要走我们一起走。”
“我没事。”范材摸了摸采藻的脸,“阿林兄生死未卜,范大人被下了廷尉狱,记住如果我没有活着回来,替我,替我给大人他们,给他们收尸。”
“可是”采藻一把抱住范材。“孔府那里很危险,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逃又逃到哪去呢,要死一起死,阿藻不怕死,我们一起回家。”
范材挣脱了采藻道:“现在顾不上了,我必须走了,你和师太赶紧走吧,王国寺毕竟是朝廷的寺庙,那帮士兵不敢对师太如何,保重,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去徐州,去索虏,好好活着,永远都不要回来。”
“阿材。”采藻哭道:“我求求你别丢下我。”
范材拼尽全力挣脱了采藻,他吃力的骑上马,赶往孔府。他手捂着肩上的伤口,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溢出来,额头上冒出细细汗珠,脸色惨白,他坠落在地,昏倒了。
丹阳建康乡下
一位身穿青色粗布短衫的男子,大约三四十岁,推开房屋,只见他的女儿王鹦鹉正在搓麻绳,王鹦鹉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笑着说道:“阿父,你回来了,饭烧好了,快吃饭吧。”
王父点点头,王鹦鹉端上两碗豆饭和一盘盐菜,王父吃了一口饭笑着对着他的女儿说:“鹦鹉,你明年都15了,是时候该找门亲事了,前几日我还碰见田壮的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