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脚下的客栈里,冬季的寒风同发狂的野兽般,肆无忌惮地在这片银白的世界里肆虐着。雪已停,可地上厚厚的积雪却如同棉被一般,将大地裹得严严实实,使得整个天地间都呈现出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李穆晨和苏月浅住在楼上相邻的两间房。楼下是人们喝茶吃饭、谈天说地的热闹之所。
未时刚过,李穆晨的房间内,李穆晨的目光紧紧盯着苏月浅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慌乱如同被风吹乱的丝线,愈发纠结缠绕,方才那急促的心跳这才渐渐平息,喃喃道:“这丫头……”然而,他的眼神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温柔犹如春日破冰的溪流,悄然涌动。
可突然,苏月浅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又快速地跑了回来,她眼中闪烁着着璀璨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如春花绽放般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师父,您真好看,如同仙人一般,风度翩翩,英俊非凡呀。”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
李穆晨听到这话,瞬间觉得全身都在发热,那红晕从脸上蔓延到了脖颈,连耳朵都红透了。他急忙低下头,根本不敢再去看苏月浅,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去歇息吧!”说着,他连忙转身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开始打坐,试图平复自己那颗乱了节奏的心,不再去理会她。
苏月浅见状,心中一阵欢喜,那欢喜如小鹿乱撞,可她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有若无,包含着无尽的失落,然后转身缓缓离去。
然而,苏月浅并没有真正的就此离开,没过多久,她又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狡黠的狐狸,她脚步轻盈,缓缓走回李穆晨身旁。
李穆晨虽然闭着眼睛,可却能清晰地感应到苏月浅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他的脸愈发通红,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紧张、慌乱、不自在、不知所措、手足无措、措手不及,各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紧皱起,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苏月浅看着李穆晨慌乱的样子,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心疼。她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眷恋。她柔声说道:“师父,我……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李穆晨闻言,并没有睁开眼睛,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什么问题?”
苏月浅轻声问道:“师父,您不是说拜师只不过是学道法而已,并不是出家吗?为何您也是拜您师父为师学道法,却说您是个出家人呢?徒儿不明白。”她的声音轻柔,充满了疑惑,那眼神里满是好奇,犹如孩童般天真。
李穆晨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苏月浅,看着苏月浅那充满好奇与不解的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有些无奈。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情绪似阴云密布,难以捉摸。他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苏月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在心中激荡。他看着苏月浅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那涟漪逐渐扩散。他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可眉头依然紧蹙。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她的问题。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和,他缓缓开口柔声解释道:“月浅,你和为师不一样,为师是被为师的师父认定为掌门之位的继承人,将来为师是要担任掌门之位的,所以为师自然会是出家人。”他顿了一下,目光有些躲闪,又继续说道:“出家人戒律深严,需要遵守戒律,不能与世俗有太多的纠葛,你且不可……,为师……”他的目光中透着严肃与无奈,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那坚定中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
苏月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那失望如流星般迅速划过眼底。然而,她并没有放弃,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继续柔声反驳道:“不,师父,您现在还没成为掌门呢,虽然我们是师徒,有着师徒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带着一丝倔强,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那执着令人动容。
李穆晨听到这里,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那疑惑仿佛一层迷雾笼罩着他的面庞。他疑惑地看着苏月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那情感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的脸色通红,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站起身来,低下头,满脸疑惑地看着苏月浅,他不明白这种情感是什么,只觉得心中有些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战鼓在耳边敲响。苏月浅抬起头,迎上了李穆晨的目光。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李穆晨脸色通红的说道:“月浅……”
苏月浅打断他的话,不给他机会继续说下去,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是想在您的身边,我希望您明白何为喜欢,何为爱。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徒儿只希望能与您相伴一生,只要您明白我的心意,那就足够了。这样,徒儿就心满意足了。”她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期待,那深情仿佛能将人淹没,那期待令人心疼。
李穆晨听后,心中一片混乱,他身为修道之人,一心向道,对男女之情一无所知。他眉头紧锁,疑惑地看着苏月浅,试图理解她的话语中的深意,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那迷茫的神情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然而,他的心中只有对道法的追求和对苏月浅的师徒情谊,对于她的感情,他完全无法理解。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月浅……为师是个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