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荀伯玉道,“这背后也有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如果披张人皮就可以躲过怨灵们潜意识里的杀意,冯文昌为什么不早这么干?他既然可以把那么多游客引进来,早就可以把他们杀了。他可以有取之不竭的人皮,他干嘛大费周章搞什么多仪式?
“他没有这么做,表示这件事行不通。所以我想啊……
“当然,李师傅那张人皮上一定存在某种密咒,既然确保人皮下木偶脑门上‘冯文昌’那三个字不被怨灵感应到,又能确保作为木偶的他即便登了台、即便听了《若兰行》,也不会触发杀意。
“李师傅身上的那张人皮,有点像‘冯文昌’屏蔽器。但这一招之所以能奏效,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他并不是冯文昌。
“但对于冯文昌来说,他披多少张人皮都没用,否则他早就可以这么做了。那么,《若兰行》加戏台,就可以把他逼出来!”
却听沈明烛道:“这个办法这么简单,你想得到,冯文昌会想不到吗?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把他找出来,他不会冒险披人皮混入我们之中。”
荀伯玉一愣。“啊这……卧槽,难道是陷阱题吗?”
沈明烛道:“说不好。虽然我们现在没有成为木偶,但那场仪式搞不好给我们打上了木偶印记。
“再者,李师傅能靠一张皮躲过那么久的追杀……他绝对不简单。他不会轻易牺牲自己,除非他确定自己的牺牲能有足够的价值。
“我猜他烧的那张皮,绝对不止现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把那张皮烧掉,他的魂灵意识皆死,但也因此,他得以给冯文昌施加某种保护咒也没准。
“所以,去剧院的戏台上演绎《若兰行》,冯文昌和彩衣能不能被找出来不少说,但搞不好我们全都会死。”
荀伯玉听得一阵后怕,感觉冷汗正一股又一股地往背上冒。
沈明烛又道:“冯文昌现在的主要目的,其实还是躲避怨灵们的杀意。
“如果我们怀疑他,去临湖剧院的戏台唱《若兰行》,我们所有人都会死,这正如他的意,毕竟怀疑他的人,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但如果我们不怀疑他,他就可以继续他的行动了……说白了,他应该其实还是要利用我们来对付怨灵。
“总之,接下来我们先不要表露出一丁点怀疑就好。你,还有郑方他们,要注意表情管理。我是看不见,但冯文昌看得见。”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荀伯玉把眉头皱得很紧。
沈明烛朝他“看”去,似乎想透过眼前的黑色轮廓搞明白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道:“系统让你进来,肯定有它的道理。你那相机能拍鬼,原理是什么?”
荀伯玉眨了几下眼睛。“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