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订的民宿,开窗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海风吹动白色纱帘,宁静美好。
许意欢放下行李,趴在窗边看大海,赞叹道:“真美啊!”
沈知梨小时候经常在海边玩儿,等她父亲归航,于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景色。
可这是故乡啊,太容易激起人心底深处那股浓烈的情绪。
许意欢兴奋地拍照,发给谢时屿,又发给她父母亲的小群。
“你之前还说是个小渔村,这哪里是小渔村?”许意欢道。
“今时不同往日,二十几年前确实是个小渔村,”沈知梨失笑。
“那现在拆的拆,重建的重建,你应该找不到以前的痕迹了吧?”许意欢惋惜。
沈知梨不知道,她记忆里的小渔村贫穷落后,房子低矮,不像现在道路和房子都修得漂亮。
两人稍稍休息,出门去吃饭,海边以海鲜为主,没有太复杂的做法,讲究原汁原味的鲜美。
禁渔期刚好结束没多久,沈知梨和许意欢赶上了可以吃到开海后的新鲜海货。
“我爸也是渔民,会跟着村里的叔叔伯伯们一起出海打鱼,”沈知梨熟练拆蟹。
“是吗?”许意欢第一次听沈知梨提到她的父亲。
据她所知,沈知梨父亲过世十几年,只是她从没说过他是怎么死的。
“运气好的话,鱼货多,卖个好价钱,有点收入,运气不好,可能一无所获,”沈知梨将蟹肉放入许意欢碗里。
二十几年前,交通运输没有现在这么便利,更别提什么物流运输。
没有收货,市集卖不掉,拿回家,腌制晒干,储存,可以多吃一段时日。
靠天吃饭的渔民,没有额外的收入,不像现在,交通物流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