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谞的第一眼,掌柜便认同了陈任所言。
这哪里是讨厌生人近身,分明是生人不敢近身。
黑衣公子,年纪看着不大,明明生了一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却透出冰冷的鬼魅之气,令人一眼胆寒。
而怀中所抱的瘦弱少年,淡绿色衣袍上沾着已经发暗的血迹。
从柜台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少年的侧脸,惨白、毫无生息。
“你在看什么?”
掌柜对上那道幽深冰冷的视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人什么也没看。”
注意到一行五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血迹之后,掌柜更惊恐了,低着头眼睛不敢再乱瞟。
裴谞收回目光径直上了楼。
五楼房间内已经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
陈任本是依照宫中时的状况,将裴谞和颜煜安排在一间房。
没想到裴谞大为不满,踹开隔壁的房门将颜煜放到床上。
“备好衣物、暖炉,热水勤换,等他醒来自己会整理。”
“是。”没有挨骂,陈任大为庆幸。
裴谞回到自己房间,交代陈任送来笔墨后,就不许任何人打扰合上了房门。
陈任换掉沾血的衣服,没耽误多久就回到裴谞房外守夜,韩让与张蒲则各自休整。
陈任与韩让商议后两人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
裴谞闷在房间里不传膳,陈任三人也不敢吃饭,便该值守的值守,该休息得休息去了。
长夜渐深,暖炉中的碳火发出轻微滑动的碰撞声。
颜煜睁开眼睛,脑子刚刚清醒身上的疼痛也跟着醒过来。
稍稍挪动就疼出一身冷汗,又躺着缓和许久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裴谞练成了铁打的身体。
换洗的衣物放在置物架上,屋内浴桶中水因凉了便换所以一直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颜煜沐浴更衣后,湿发未擦干便走出房间。
他以为裴谞是出去了,直到出门看到陈任守在隔壁才知道裴谞并不和他住在一起。
那怎么行?颜煜如是想着,好不容易打好良基,更应该乘胜追击才对。
他走到裴谞屋门前要进去,却被陈任拦住。
“颜公子快回去好好歇息吧,公子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陈任觉得颜煜有些手段后,态度也恢复了最开始的恭敬,他凑到颜煜耳边小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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