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这会儿也没好到哪去。
一半焦急裴氏宗族何人能承袭,认为必须要在皇帝宾天前定好人选。
另一半人与韩让持相同的观点,吵得不可开交。
一连几日,皇宫大内犹如菜市场,吵吵嚷嚷狗血淋头。
“韩统领啊,政见不一你便要砍杀朝廷命官?只为泄去一腔愤恨,连家族性命也不顾了?”
王骞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回苦口婆心地劝了。
“动刀子能解决什么问题?眼下如何救陛下才是要紧事,唉呀。”
王骞愁得头疼,年过半百经这些时日的操劳又苍老不少,他走到内室床榻边长长叹了口气。
“张太医,陛下如何了?”
张浦摇摇头,脸上不见一点笑模样:“唉,一口气堵在胸腔内,怕是...”
“怕是什么?”韩让撇开刀跑过来焦急不已,“不是服了化湖雨了吗?”
韩让揪住跪在床边的柏水:“你拿到的化湖雨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张浦替其回答,“我验过了。”
“那怎么没用啊!”韩让一把甩开手。
张浦叹气道:“灵药医身不医心,可这能医心的心药却不在这儿啊...”
“都怪我。”韩让来回踱步愧疚难忍,“都怪我一时疏忽,我怎么能信颜煜的话呢,他到底跑哪去了!找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王骞也急得火上房:“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张太医,再想想办法啊!”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药石不进呐,唉。”
整个太医院所有太医几天几夜没睡,医书古籍翻遍,只要找到方法,张浦就试,但都无济于事。
一时间寝殿内陷入沉寂,陈任在后面已经开始抹上眼泪。
忽然外面的吵闹声停下,寝殿大门被叩响,一个内侍走进来揖手。
“王相,吏部尚书韩宁大人求见陛下。”
“快请进来。”
“是。”
韩宁走进寝殿内,明知裴谞昏迷不醒还是恭敬地揖手行了礼。
“臣韩宁拜见陛下。”
“兄长,你不会也是来劝王相决断过继承袭一事的吧?”
韩让太了解自家兄长是个怎样一板一眼的人,如果知道皇帝药石无医,必定与那些人一样果断商议何人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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