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顿住,静看了谢尘暄半晌,终是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转头看向一旁面带微怒看着谢尘暄的宋瑾封,“宋公子,我们走吧。”
说罢,曲轻歌轻抬双腿踢了踢脚肚,驱马前城而去。
宋瑾封收回视线,跟在曲轻歌身后一同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谢尘暄沉默良久,久到身后的马蹄声已经消失,他出声道,“项帆。”
“殿下。”项帆应声。
谢尘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懊悔,“我刚才……是不是太过份了?”
听着谢尘暄语气里的悔意,项帆略带婉转道,“殿下方才确实有些过了。”
悔意让谢尘暄很不好受,其实话说出口的时候,谢尘暄便后悔了。
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后悔因为嫉妒,因为醋意而口出伤人。
在看到曲轻歌眼中闪过的一瞬的怒意跟失望时,他后悔极了,也恨死这样的自己了。
她本就不喜欢自己,现下更讨厌他了吧。
谢尘暄挥鞭上路,速度极快,似要让呼啸的寒风吹醒自己。
下次,下次见到她,或者是他们……
他一定能控制情绪,不会再这般“丑陋”。
戴老太君的恢复速度比曲轻歌跟顾为君预估的还要快一些,在顾为君在庄子上住的第二天晚上,戴老太君喉头已经完全消肿,顾为君在曲轻歌的配合下,一同给戴老太君插管下缝好了针。
已经恢复神智的戴老太君握着曲轻歌,一脸知错的表情却因为喉处的伤还不能说话,只可怜巴巴的看着曲轻歌。
曲轻歌看着戴老太君这般哪里还生气,她心疼的拿过床边凳上的水碗,用棉签蘸了水替她润了润唇,“您别这么看着我,您也明白我其实不可能真的生您的气。我要气也是气自己,气自己没用,没办法让您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