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大半夜找她?
嘶——
准没好事。
温清池跟在婢女身后,随她入主院。
月入云,风偏冷,那人就站在亭下洗手。
女婢退出院内,关上了门。
温清池负手,悠悠走近。
少年眼底阴郁浓厚,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手。
那手浸在金盆的血水中,过分苍白。他不断揉搓,力道之大似要将皮搓掉。许是泡得太久,指腹有些皱巴。
真恶心,最讨厌那个地方了。
“再搓,手就烂了。”
温清池掏了块帕子递到他面前,道,“干净的。”
温清池的话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眼底下的阴郁瞬息藏匿,冷哼一声。
“大半夜不睡觉,出去哪鬼混了?”
他慢条斯理地接过手帕,擦了擦手。
矜贵恣意和刚刚的阴郁,恍若两人。
少年从不在任何人面前露怯。
温清池揉着眼睛,含糊道:“没什么。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