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傍晚,谢予淮独自驱车前往京北电影学院。
入学以来,苏沅总是想起些无法忘却的记忆。
记得,在岑雪做完流产手术的第二天,谢予淮和池砚陪同顾州知来了一趟。
尽管顾州知惊动了宿管阿姨和不少学生,在一楼一遍遍深情地呼唤岑雪。
岑雪却始终没下楼。
白苏拉着苏沅到阳台看了眼。
那印象就像烙印在大脑里,这些年从没驱除过。当时有阵风,吹起了谢予淮额前的碎发,再之后,她跌入他的双眸。
视野中的男人很轻很轻的笑了下,好像只是随风而动,又好像并没有笑过。
白苏连着骂了好多句,苏沅一句话也没听清。
她的心口猛然缩了缩。
在还不确定这是喜欢的时候,心脏先一步告诉了感知。
再后来,苏沅在教学楼一楼碰到了谢予淮,那是苏沅第一次见他穿便衣。
灰色的帽衫配黑色休闲裤,脚上一双学生难以负担地起的限量运动鞋。
如果从他穿着的颜色和搭配来看,与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毫无二致。
可是他的眉眼倨傲,神色倦淡,透着股明烈的攻击性,是那种看了一眼还想再多偷看几眼的存在。
从他身旁经过的女生定然瞟几眼,三五成群凑在一团,聊的东西大抵不会脱离谢予淮。
苏沅心中莫名一紧,抱紧怀里的书,准备当作没看见。
当她距离谢予淮只差一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