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扒开眼前的大量砂砾,无光的坑道弥漫着刺鼻的火药与浓烈的尘埃。
脑子还懵着,耳鸣久久没能散去,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维克托不知道自己在哪,到底死了没,伸手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其他人,只有坚硬的石砾。
“探长……咳咳……亨利!唐尼!”
维克托张嘴呼喊,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喉咙有些发痛,全是灰。
他挪了两步,忽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拽住了他的胳膊。
下一秒,一束幽幽的灯火在维克托左手边点亮,唐尼那张别扭的脸冒了出来。
“维克托老爷!你怎么样了?”对方看上去没受伤,比维克托的情况好多了,他拽着维克托就不停的嘘寒问暖,“外边那帮混蛋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维克托的耳鸣随着时间消失,他能听清唐尼说话了,也借着油灯的火光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他刚从倒塌的石碓里爬出来,身上没有重伤,只有擦伤。唐尼提着油灯就站在眼前,他身后是一动不动的亨利。
年轻的探员靠着岩壁,没有反应,半边脸都是灰白一片。
瞧见亨利的样子,维克托总算是想起了刚才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
亨利在最后的关头将维克托与唐尼推向了后方,让两人躲开了最危险的倒塌范围,可他自己……
“没事,探长晕过去了,我们得找其他路快点离开这里。”唐尼的话打断了维克托对糟糕状况的联想,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还活着就行!
动了动胫骨,维克托检查了下亨利的伤势,小伤口很多,但没一处足以致命的伤口,估计是卧倒时撞到了头部才昏迷不醒。
他把衣袖扯了下来,为亨利做简单的包扎,而后蹲下,将其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