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听完楚铭的计划,洪义十分的难以置信。
他本想反驳,可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程非’,而是洪义,当下只是点头道:“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曹黄德的墓在眼虎山上,按照当地的说法,这是一处风水极好的墓地。
洪义早早带人蹲伏在曹黄德墓边,薛海则带兵潜藏在琅山山下,十人组的攀爬队,已经从琅山北面开始攀登。
不过无论是哪一波人,都觉得楚铭的计划不靠谱。
洪义一言不发地藏在山坳里,一直蹲到中午,骤雨初停,可是墓地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众人已然饿得肚子咕咕叫,不禁抱怨起来。
“将军,那个二皇子殿下靠谱吗?”
“是啊,我听说,他可是个二傻子。”
“他说的也太玄乎了吧,昨天曹正风刚抢完我们的钱,今天就是他爷爷的祭日,有这么巧的事吗?”
“我看啊,这事八成不靠谱。”士兵们一个个无奈地抱怨着,可是现在银钱粮草被抢,他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然,晚上的伙食还不知道上哪弄去。
洪义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都给我闭嘴,谁再出声,把曹正风吓跑了,老子宰了他!”
听到将军发话,士兵们终于不再说话。
另一边,薛海带着士兵蹲伏在琅山山脚,眼看都到正午了,眼虎山那边仍然毫无动静。而他们这里,更是鸦雀无声。
“薛将军,人家昨天刚打劫了这么多物资,钵满盆满,现在都蹲在家里享受美味呢,怎么可能再出来打劫?”
“是啊,他们是土匪又不是牛马,怎么可能每天都出来打劫?”
“我看二皇子殿下也就是嘴上厉害,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人,知道打个屁的仗!”
众人抱怨不迭,薛海虽然也不大信,但是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楚铭手持调兵符,他们就是死也必须执行命令。
沧州城内,楚铭和昙花吃着简单的饭菜,现在整个西行部队,还能吃上饭的,也就他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