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宴执起沈朝云的手。
温柔的模样,跟刚才踢开沈清幽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沈朝云娇羞低头,遮掩住眼底的恶毒,“但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姐姐即将临盆,我就算成了宴哥哥的正妻,只怕也赶不上为宴哥哥生下嫡子了。”
“这有何难。”
秦子宴冷哼一声,目光再度落到沈清幽身上。
“沈氏不知廉耻,来人,将这贱人关进柴房,不给水粮,看她能撑过几天!”
“不要!”沈清幽慌张地摇头,眼泪横飞,“孩子是无辜的!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求求你们,我可以死,让我死好不好,只要放过这个孩子!”她哀求着。
秦子宴看她一眼,又嫌恶地挪开眼,“你跟这贱种一起死,才是我想要的。”
“不!”
可事到如今,谁会听她的。
两个仆人上前将她拖走。
身上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裙摆下,鲜血浸透青石板的小径,一路延伸。
可那些拖拽她的人根本不管这些,直接将她拖至柴房。
她肝胆欲裂。
她对秦子宴十六年的痴心和付出,换来的就是在阴冷柴房中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无人问津,无人在意。
房顶倒灌着深秋的冷风。
没人会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