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虽是一派宗师,但论修行,论法术真就不如其丹道的九牛一毛,庄燚也并不知道张九龄的真实实力,只猜测这千年门派的掌门实力肯定不在自己师傅李子源之下,所以出手也就力图全力以赴,抱着蜉蝣撼树的心态,抖手就是五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大小的符火咒,张九龄的心吊到了嗓子眼,这五个蓝色的火球并排袭来将本来宽敞变得无处可躲。
“水瀑墙,潮袭咒”张九龄只能捏起符纸,使出了水系咒符术的防御术,霎时间在他面前垂下了一块瀑布似的水流墙,当然张九龄也早就察觉到庄燚这符火咒并不普通,第二个水系攻击咒符也迎着五个火球而去,两人之间距离不算远,短时间的符咒术对抗电光火石,张九龄应对也是异常迅速,只见在下垂的瀑布间穿出一条横向剧烈冲击的水浪像潮水一样与火球撞在一处。
“异火咒,异土咒,清泉观有这样的后生太,太过妖孽,怕是要被天谴的吧!冰封咒!”张九龄眼看着自己的潮汐咒只是阻了阻其来势,火球呼啸而来,不敢怠慢,将源源不断的瀑布水流追加了冰封咒,在面前累积出一道厚厚的冰墙,天师阁本就是洛云河的源头,那水自是源源不断的在张九龄的操纵下汇集再凝结成冰,一个厚厚的冰墙,已经完全看不到后面的张九龄。
“轰。。。。”五个火球在冰墙上留下了五个巨坑,火球遇到固体终于在撞击后消散了,当然那冰墙也碎裂成渣,饶是如此这样的破坏力也太过恐怖,李目和王耳黄品元躬身躲在墙角,冰墙之后哪里还有张九龄的身影,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九龄进入密道了。
“这小子,一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黄品元心想,他当然不认识庄燚,但李目和王耳多少有些了解,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眼下,三人只求能活下来,才有以后就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小子,还不去追,张九龄定然是想要去讲洞崖石屋里囚禁的女孩杀人灭口,到时候再给帽子扣在你们头上!”李目知道三人现在的处境异常凶险,张九龄这劫躲过了,眼下这两个小子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那些女孩看来凶多吉少,张九龄老奸巨猾,他杀人灭口,再将帽子扣在你们头上,我想正派人士无论如何更愿意相信一派掌门吧!”黄品元当然明白李目的想法,立马也跟着敲起了边鼓。
“当然你们先可以选择跟我们先干一仗,我倒不在乎”王耳一副老子奉陪的样子,显然要击杀眼前三人并非易事,单就他们的身手,即使不能施法,也得耗上一阵子,但那些个被囚禁的女孩可等不了。
“追!张九龄”白楚拍了拍庄燚,两人冲进了密道,李目三人终究喘了口粗气,差点三魔将就栽在这天师阁了,三人不敢停留,揣着魔典一溜烟的下山去了,至于那些个从外院赶来的弟子,实力更是平平,三人也不恋战,只管冲杀离去了。
“哭什么?哭什么?给我闭嘴!”张九龄歇斯底里的举剑挥砍着石牢,女孩们吓得抱成一团,大气不敢出一个。
“师弟,师弟!”张九龄转身走向一座狭小的石牢,石牢中传出哩哩啦啦的锁链拖地声,一张诡异的脸出现在牢门处,但应该是张人脸,只是没有鼻子。
“张九龄!看你这狼狈的样子,我真是说不出的解气啊!哈哈哈哈哈!”
“九庭,九庭,天师阁大难临头,心魔神君手下杀上来了,就连祖师爷师父的灵牌都被他们烧了!”被囚禁的是张九龄的同门师弟,也是上一任掌门张丰年最器重的爱徒,也是天师阁这一代真正的掌门继承人,后遭张九龄设计陷害,落入石牢,变成了张九龄实验丹药的试验品,那鼻子也是被张九龄割下的。
“张九龄,你在求我吗?你觉得我会帮你吗?”张九庭疯狂的大笑,他笑张九龄居然想让对他恨之入骨的人救他。
“九庭,九庭,门派兴亡,我们的恩怨暂时搁置,你忘了师傅临终前怎么嘱咐我们的吗?”
“你还有脸提师傅!”张九庭大声喝止了张九龄,当然师傅临终时的嘱咐也飘上心头。
“九庭,九龄,为师命不久矣,无需悲伤,我不在后,你们要护住我们千年教派天师阁的声誉,为师在祖师爷那里也算有个交代了。”
“九庭,师兄我罪该万死,但师傅的遗志我是万万不会忤逆的!”张九龄顿时声泪俱下,一副自己虽然不是好人,但绝对的门派为先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