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坐在床榻边,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助。她努力想要勾起一丝笑意,却发现自己的嘴角无论如何都无法牵动。她紧紧咬着下唇,甚至能尝到一丝血腥的味道,那铁锈般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开来,令人作呕。她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却一个也抓不住。
从前,无论遇到多么难堪的事情,她总能笑得出来。无论是被冷落还是受到欺辱,她都能端庄华贵地坐在凤位上,不露一丝痕迹。然而,重活了一世,她竟然越活越回去了,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无法承受打击。
清宛缓缓闭上眼睛,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些过往的回忆,每一幕都像刀子一样,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她想要坚强,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终究,她还是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尘逸看到清宛突然昏厥,心中一阵惊慌。他连忙蹲下身子,轻轻拍打她的脸颊,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清宛?清宛?你醒醒!”然而,清宛的眼皮沉重,毫无反应。尘逸的心越发焦急,他一把抱起清宛,快步走向内室。
“福安,开门!”尘逸怒气冲冲地吩咐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喏。”福安立即甩了甩手里的净鞭,跟上了尘逸的步伐。他回头看了一眼张大人,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张大人固执地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社稷,但他却不知道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皇上的底线。
“张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福安低声说道,“如今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您还不够明白吗?何必去做这个出头鸟呢?”
张大人脸色涨得紫红,固执地说道:“老臣也是为了靖国江山社稷,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就这么点承受能力,如何辅佐皇上?老臣不过是实话实说,又何错之有!”
福安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奴才只能帮您到这里了,您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幸好皇后娘娘不过是晕厥,若是方才一时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大人……哎。”他收住了话语,转过头去,快步跟上尘逸,为他打开了内室的门。
尘逸将清宛轻轻放在床榻上,脸上的焦急依旧未减。他看着清宛紧皱的眉头,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他试图松开她紧咬的双唇,却又不敢用力,怕伤了她。二人僵持了好久,清宛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尘逸无奈地拉起清宛的手,摸上她的手腕,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虽然她只是晕厥,但这种情况依旧让他心疼不已。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仿佛这样能减轻她的痛苦。
“福安,去找两个小宫人来照顾皇后,朕还得去前头议事,皇后若是醒了,即刻来通报。”尘逸低声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奴才遵旨。”福安顺着眉目点点头,不敢怠慢。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皇上最需要的是冷静和支持,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尘逸望着床榻上的清宛,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轻声叹息,转身走出了内室。虽然外表依旧冷静,但心中的担忧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难以平静。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他都要陪伴在清宛身边,共同面对。
福安迅速为尘逸打开内室的门,紧跟在他身后,内心沉重地看了一眼脸色涨得通红的张大人,忍不住低声说道:“张大人,何必如此?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您还看不出来吗?何苦做这个出头鸟?”
张大人固执地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坚毅和不满。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愤慨说道:“老臣是为了国家江山社稷着想,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若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如何辅佐皇上?老臣只是实话实说,有何错?”
福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大人,您也不是糊涂人,皇后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果岂是您能承受的?如今皇上最忧心的就是皇后娘娘的身体,您的言辞,难道不怕激怒皇上吗?”
张大人眉头紧锁,显然不愿意接受福安的劝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坚定:“老臣心系国家,从不畏惧激怒皇上。但皇后娘娘如此脆弱,能在后宫站稳脚跟吗?若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将来如何辅佐皇上,共同治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