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自结婚以来,苏静秋对陈易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我觉得范露说得有几分道理。
苏静秋向来顺从陈易,那种顺从,并不是长辈对小辈的单纯溺爱。
她对待陈易一直是和颜悦色的讨好,偶尔还会对陈易撒娇,几次被我撞见,我都觉得尴尬得可以在脚下抠出三室一厅来。
或许是母子俩相依为命太久,苏静秋把陈易当成了唯一的依靠,才会如此依赖。
见我没有回复,范露又发了一大串文字给我,显然她心里不安。
“不行!苏静秋要真这么病态,那你留在家里实在太危险了。最晚明天,等药物检测结果一出来,我立刻带警察去救你!”
我被范露的这份情谊打动,却也不敢和她多聊,害怕苏静秋随时会推门进来。
我匆匆应下,然后照例将手机关机藏好。
或许是早上那杯水喝得有点多,我感觉到一股强烈地尿意。
主卧里洗手间的马桶先前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我只能去客厅的公卫。
估摸着苏静秋这会儿肯定还在补觉,我便推开门自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经过客房时,我特意警惕地瞥了一眼,却意外发现客房的门没有关严,而是半虚掩着,里面还时不时传出苏静秋的娇笑声。
她这是在做什么?
又在发什么疯?
好奇心催促我悄悄凑近。
透过门缝,我看到苏静秋正惬意地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手机拿得远远的,像是在与人打视频通话。
我半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手机屏幕,可距离实在太远,我这视力又刚恢复不久,实在力不从心。
不过我清晰地听到了,苏静秋向对方嗲里嗲气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