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两个被石化住的家伙勒死之后,整个冲突算是结束了。最后的战损比还算好看,毕竟五比零。想到歌果受了枪伤,我赶紧连抱带哄地让她躺到了床上。
把尸体一具一具地拖到一起,码放整齐,也顾不上用什么东西盖住了,回到洞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歌果的伤口。燧发枪的实心弹丸由于没有碎裂效果,所以内部创伤应该很小,从伤口外面就能看到停留在体内的类似铅制的小球。
下一步就是把子弹取出来,身边能派上用场的工具只有小剪子。其实我手里扎进一个木刺我都不敢自己挑出来,更别提给别人取出子弹、处理伤口了。
但这子弹必须取出来。
手很抖,这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就像慢慢用手去指自己的鼻子的时候一样,控制不了。深呼吸,压压指关节,再看向她。
她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拜托,大姐你可是中了枪的啊。
“怎么啦?”
“呃,没事。疼,就咬我吧。”
“啊?”
趁着说话的功夫,用打火机烤了烤剪刀作为消毒,我一鼓作气伸进了伤口里,硬是用撬的方式把子弹给取了出来。
“抱歉......很疼吧?”
“没事的。”
歌果她很坚强,在我用如此粗糙的手法取出子弹的情况下,也只是皱了一下眉。
出血情况并不严重,我决定不包扎了,再说就算要包扎,也没法用酒精什么的消毒。看着血红的创口,这是四十五天以来她第一次为我而受伤,也是我们第一次战胜“敌人”。
在这个世界里,到底什么才算是“敌人”呢?我以前觉得要防范的也就是凶猛的野兽,恶劣的天气,但这一次,我深刻地体会到危险总是能轻易地登门拜访。
我开始从整个事件的开端进行反思。大大小小的疑惑非常多,首当其冲的就是为什么会有人类找到这里?我非常肯定方圆十公里都没有人类,因为这里与夜幕镇的距离是绝对要超过十公里的。
整个山麓平原以目力能及的范围看过去,没有任何人类生活的痕迹。我姑且认定这五个人是走过很长的路程才找到这里的。后来在他们的行李中有用来搭帐篷的材料,这也算是一点证明。
那么,就算他们是长途跋涉,可凭什么能够准确地找到我们呢?如果说是看到了我拴在冷溪那边的大绵羊和板车,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洞口离冷溪一点都不近,而且树林遮蔽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