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个男人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辗转反侧。
庄乐川从席子下摸出一颗石头:“我说怎么膈的慌呢。”
沈知礼便说:“地扫的马虎。”
“没干活的人少挑三拣四的。”
他们俩一天光哐哐吐了,半点忙没帮上,游淮可不惯着他,当即怼回去。
而且他被烦的要死,每次想要跟姜时单独相处,沈知礼就跟幽灵一样,从角落冒出来。
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
沈知礼脸色讪讪。
庄乐川一如既往的当老好人打圆场:“我明天找下村长,用木板垫一垫就好了。”
“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山。”
沈知礼沉默的翻了个身,闭眼酝酿睡意,但刚闭上眼睛,腹下就有了尿意,随后就PTSD发作,他鼻子仿佛又闻到了若隐若现,挥之不去的恶臭。
他猛地坐起身。
“这么晚了,别出去了,用夜壶吧。”庄乐川看着人往门口走,便劝道。
沈知礼:“才十一点,我出去上。”
他没办法接受睡在一个有腌臜东西的屋子里,反正时间还早,他一会顺便再冲个澡.....
庄乐川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眼,确认时间还早,这才重新躺下。
他叮嘱:“早去早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