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去,两个小家伙终于学会走路了。吟月阁里青樱、高曦月和海兰围在里屋的炭盆一边绣花,一边逗着永璂和璟兕玩,吟月阁里面所有的桌角都被丝绸棉布包着,防着他们在房间踉踉跄跄学步摔倒会磕到身上。
高曦月闲不住,又拿走了永璂的小玩具。跑到离他一尺的距离开始训练他走路,小永璂嘴里“咿咿呀呀”的,好像是说快把我的玩具还给我。
璟兕经常被海兰抱着,所以也养出了挑剔的性子。她只安安静静的待在海兰的怀里,海兰一边给璟兕绣美美的衣衫,一边抚摸着璟兕圆润的后脑勺,此时的璟兕正梳着两个简单的双丫髻。
青樱,青樱在敲着算盘啪啪响。府里的中聩归她管,所以就算是她不太会用古代的算盘也要学会一个一个敲。
然后她核对着她怀孕生产那段日子是富察氏管的,也要看看账目有什么问题。她发现弘历真的没白夸赞富察氏,她确实是做正室的一块料子。
不仅每一条账目都罗列的清清楚楚,而且其中每一条都有不定的亏损。知道底下采买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贪污一点,但却没有一棒子打死,能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融会贯通。
每一条账目都做的这么仔细,看来她果真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
想完这些,她又继续一页一页翻着账本敲着算盘算着。
——
另一边的主人公对青樱打心眼里的不吝夸赞却不知道她的心声。
富察琅嬅看着摆在圆桌上满满当当的坐胎药拼命的喝,素练刚从库房那提着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赶回昭华阁,就看到前面发生的这一幕顿时吓坏了。
没想到富察氏对怀孕生子已经到达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格格,格格!您不能这么喝坐胎药啊!这毕竟是药,是药三分毒!您可别喝这么多伤了身体,万一日后更怀不上怎么办?”素练此刻担忧的神情完全是为了她好。
可富察氏不仅不领情,还一个推搡就将素练推倒在地。
“哈!你敢命令我不喝坐胎药!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王爷的孩子?难道要让富察诸英那个贱婢比我先怀上王爷的孩子吗?如今我连福晋都比不上了!你还不让我跟诸英比?你是存了什么心思?要背叛我吗?”
富察琅嬅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极致疯魔的痛哭嚎叫。
素练此时满含泪水,真的是有苦难言,她真的是想自家好啊!只能紧紧的抱着富察琅嬅的身子,想让她快点冷静下来。
“格格,你快清醒一点!您这两年盼子嗣而不得,我们可以去找老夫人的呀!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