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有孕不过数月,但数最有儿女福气的纯嫔却在一次意外之中同样被诊出已有三个月身孕!要知道,纯嫔怀孕的时间与贤贵妃有喜之日几乎相同!
这一消息传来,贤贵妃简直气得发狂!为什么别人生儿育女就跟玩一样?说有身孕就能怀上,而自己却要经历这般艰辛呢?
看着纯嫔那幸福满足的模样,贤贵妃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得旺盛。她觉得纯嫔似乎故意跟她作对,故意在这个时候怀上孩子,好向她炫耀示威。
愤怒的贤贵妃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已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她猛地一脚踹翻了榻下的冰盆。那冰冷的水洒了一地,仿佛也无法浇灭她心头的烦躁与愤恨。
此时正值炎热的酷暑季节,本就让人感到闷热难耐。而贤贵妃的心情更是如同这酷热的天气一般,愈发烦闷不堪。
“素练,前些日子本宫让你找的神医呢?他可曾说有什么特别神奇的药物能够改变胎儿性别,将女胎化为男胎?”琅嬅一边不耐烦地扇动着手中的蚕丝团扇,一边焦急地问道。
素练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那包中药,但手上的动作却带着几分迟疑。她语气凝重地回答道:“回娘娘,那位神医的确把药交给了奴婢。只是他也说了,这药服下后可能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副作用。不过,他向奴婢保证,十个人之中大概有一人出现问题。娘娘,您真的打算使用这药吗?”
素练此刻衷心希望自家主子能够顺应天命,毕竟她额娘曾说过,孩子的性别在受孕之时便已注定。然而,面对琅嬅的坚决态度,她只能默默叹息。
“别啰嗦!既然给了你,就立刻去给本宫拿去熬!”琅嬅有些焦躁地夺过那包中药,仔细端详了几下,然后又随意地扔还给素练。
“遵命!”素练心情沉重地走出房间,安排下人熬药。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不要出什么差错。
从延禧宫经过的小宫女轻手轻脚地趴在官门口,探出脑袋张望着里面的一切,又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地溜走了。
“春蝉,你方才在看什么呢?”澜翠远远的就看着春蝉猫在延禧宫门口,蹑手蹑脚地窥视着里面的动静。
“没……没什么!只是我刚才无意间听见贤贵妃冲着她那帮奴才大发雷霆,我一时好奇,就想凑近些瞧个究竟,哪晓得那个贤贵妃想儿子都想魔怔了,竟然托人寻找神医,讨要那种能将女胎变作男胎的奇药。真是太可怕了!”春蝉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
“啊?天底下竟有这般稀奇古怪的事?难道她不知道自打怀上孩子那刻起,这胎儿的性别早就尘埃落定了吗?这还能有法子变来变去?”澜翠也是头一回见,果然进了这后宫里面的女子就没有一个不疯的。
“哎?春蝉,嬿婉说让咱们去她的永寿宫当差。你有啥想法?”澜翠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春蝉,面露难色,甚是纠结。
“我啊?我在钟粹宫也就是个三等宫女,平时最多就是负责三阿哥的起居,只是那个纯嫔也是小心眼的,每逢皇上来时,她便会把我们这群稍有些姿色的宫女全都打发到下面去当差,压根儿不让我们有半点机会能靠近皇上哪怕半寸!哎,真是令人气恼又无奈啊……”春蝉从心眼里就瞧不起纯嫔这种胆小怕事,又怕别人能从她那分一杯羹的女人。
“澜翠,你是怎么想的?”
“婉嫔娘娘还好,为人和善,不争不抢的,对我们底下的宫女都好,要是让我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而且嬿婉现在当了主子娘娘,咱也不懂她的脾性,别到时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银子呢。”澜翠对于卫嬿婉还是有些畏惧,毕竟她也能从她身上看出,卫嬿婉不甘居于贵人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