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花了半个月加班加点赶制出来一幅舆图,就是为了安抚凌不疑。
她要出去与叔母一道玩耍。
不过……
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与何昭君一起骑马赶赴前线。何昭君的幼弟被托付给三叔父。
何昭君脸上傅母的血迹还没干涸,她发丝被汗水打湿,一身喜服鲜红,遍布何府上下的鲜血。
她悲惧交加,悔恨不已。
若是她不那么任性妄为,识人不清,她兄长不会死,嫂嫂不会死。
她只能被藏在暗室中,惊惧地看着那个往日对她花言巧语的畜生威逼她的傅母,剜眼!剁足!将她的亲人活生生虐杀!
她恨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最后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家人是怎么死的,以后也要用这双眼睛看着她仇敌怎么死,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她现在只想去找阿父。阿父!阿父不能有事!
她浑身血液凝固,只靠着胸口一股气撑着。
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呢?
少商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回想。
她满心愉悦的离开京中,无视掉情郎幽怨的眼神,临走前将皇甫仪收拾了一顿,也没有干什么过分之事,她只是刚好路过时看到有个被套麻袋的人有点手痒而已。
之后,一路游山玩水,来到清县。事情就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了。
莫名其妙遇到叛乱,莫名其妙与叔父叔母走散。
少商被迫独自在外闯荡,来到不知道是哪里的县城?或是郡?城门紧闭,少商却猜测恐怕与之前的叛军有关系。她急需休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跃上城墙,却发现城中已经一片焦土。目睹满门的尸骸以及在暗室中惊惧到快晕厥的何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