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理活动景璱看不出来,但是景璱本就有些纠结,也就看着他,示意他讲。
“臣受皇恩,得腾格里特古格奇汗(蒙古对乾隆的称呼)看重,下降公主。然臣之前曾外出狩猎,患了隐疾……恐怕唐突公主……”笑死,圣旨下了,他来了,他一穿来,就不行。你以为他不想跟美女贴贴吗?
“隐疾?你有隐疾还敢请旨尚公主?”景璱话语不善起来。她没有理解错的话,这隐疾显然是在下三路。
“臣该死,但臣有此隐疾实在是之后才有的。臣不敢蒙骗公主,今日与公主坦白,便是想要与公主保证,以后在家里,都是公主说了算,虽臣无法与公主有子嗣,但臣愿意将来过继一个亲近大清的孩子作为继承人。圣旨已下,臣也无可奈何,恳请公主见谅。”
他也不傻,知道大清与蒙古的关系,景璱生气是肯定的,但是只要他拿出态度,依照当下女子的思路,估计也只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过景璱自己发现找乾隆一顿哭诉,到时候他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可是有好几个兄弟的,不出意外,他会是下一个达尔罕亲王,但要是出了意外,科尔沁的继承人也可以换人。
照他说,嫁了人,不用生娃,老公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不要太舒爽!
景璱看着他良久,这是真有隐疾还是另有隐情?她可太知道男人这种生物的毛病了。
真有这样的人敢直接承认自己不行?还是个男人?
她看着面前的人,一下子笑开。
这怕不是等着她发现古怪。这种违和感一直存在,她不想多想都难。还养育一个亲近大清的孩子?蒙古防备大清都多少年了。
也就是后来乾隆釜底抽薪,将蒙古年轻一代都养在身边,从认知上让他们亲近,才令蒙古与满清关系真正密不可分,蒙古的继承人才真正有了满人血脉。
他太痛快了。
“额驸的意思是,科尔沁也由我说了算?”
“自然。”反正他也不会理政,如果这个公主行,他何乐而不为,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既然娶了人家,而且确实给不了人家性福,那当然要给人家幸福!他可不做没良心的事!吃软饭呐!终于轮到他吃软饭了!
“天色不早,驸马今日先留下休息吧,本宫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他是不是太兴奋了,蒙古的人会放任公主掌权?她得查一查,但是人不能放走。
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草原上风气比起宫中自然更加放得开,蒙古男女看对眼当场直幕天席地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