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当差的?医仙的茶杯茶水空了也看不见,非等等朕点拨你们才肯续上茶水是吧?”
庆帝一怒,伺候的宫人惶恐的跪下。
庆帝单手叉腰,冷峻的眉眼散发着寒意带着肃杀之气。“看来是朕平日太过纵容你们这些奴才了,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还不快给医仙续茶。”
这是指桑骂槐,拐着弯骂她呢,也不怪她看不上这庆帝,早知道刚才换个说辞了,并不是惧怕,是玷污了,真是罪过,罪过。
很快就有小太监低着头身体筛糠似的双手托着茶盏,不知道是不是庆帝的威严过于可怕,手一抖,茶脱手而出,在庆帝直勾勾的注视下,茶杯砸到她的裙摆,脏污了一大团茶渍。
“做事毛毛躁躁,连个茶都端不好。”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太监疯狂的磕着头,很快额头就磕出了血。
“你弄脏的不是朕,而是医仙,朕无权替医仙问罪。”
庆帝把刚才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换了个说辞抛回去。
她垂下眼帘看着被茶渍晕染一团的裙摆,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又含着春风如沐,清冷带着亲近但又疏离的隔绝开。
“一件衣服而已,洗干净便是,这位公公也不必见我如此素净好意给我衣裙添点颜色。”
好,化解的好啊!看戏的范闲差点拍手叫好了,李承泽不悦的瞪着视线老在她身上的范闲,怎么回事,既与婉儿订婚,怎么还勾三搭四的?
林相满意的微微点头,不错,反应的很不错。
太子的思绪则是飞远了,在思考着接下来和陈萍萍交锋。
侯公公上前拽着小太监。“既然医仙发话原谅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快点滚下去。”
“是是是是!”小太监慌不择忙的爬着离开。
侯公公接到庆帝的眼神,立马明白过来。“弄脏了医仙衣裙,还请医仙移步,随老奴去更换。”
她没有回应,而是看向庆帝,庆帝笑容温和,朝她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