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李云睿的传召,就等来了解禁的太子邀请。
“我只听说过上阵父子兵,还没有听说过这兄妹轮番上阵呢,不,来到庆国也算是见识到了。”
“小姐,你要去吗?”
她把帖子随意的丢在桌上,抱起桑葚撸着毛茸茸软乎乎的肚皮。“去,怎么不去呢,有小丑在卖力表演,都诚心邀请了,不去看个热闹这说不过去。”
半夏嗑着瓜子乐呵乐呵的。“小姐,你说那太子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他这是不死心呢,组这一场局也明面上是为了缓解范闲和我的龃龉,也是向我赔罪,更是为了李云睿。”
她说着这话,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之极,哪里是刮目相看,分明就是轻蔑鄙夷太子的做法。
“那要真是促成了,就是一件美谈,在民间的威望也会稍稍改变,甚至旁人还以为小姐入了太子门下,向范闲释放善意,借机拉拢,一箭双雕,哦不,还有李云睿的事,太子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半夏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翻着白眼,拿起扫把扫着掉在地上的瓜子壳。
她把揉的舒服呼噜呼噜昏昏欲睡的桑葚放在榻上,搓了搓手,搓出几缕毛条。
“所以说这太子扮猪吃虎,哪有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呢~”
夏日的晌午天空晴朗,烈日高照,但一丝风都没有,大地像蒸笼一般,惹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街上的人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只有小贩顶着烈日吆喝做买卖,脚踩在这滚烫的水泥地板上,鞋底都融化了。
马车抵达太子府门口,她耷拉着脸,就算没有面具也能看得出来她不高兴,当然不高兴了,这大热天的晌午宴请是不是有病啊!
就不能等到下午吗?是着急赶着去投胎吗?这大热天的桑葚都不乐意出门了,那一身厚厚的皮毛没有冰块都不想动弹,更别说是人了。
“小姐,要不,我们打道回府?”就连半夏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生气会被热的晕过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牌匾,阴阳怪气道。“来都来了,这戏不看我岂不是白受累了?”
胖乎乎笑得像弥勒佛的管家从台阶上小跑下来。“医仙您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哟,今日怎的这般客气,我倒是有点不太适应。”谁让她不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