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三元嘴角微微翘起,眸光清浅无波,神情清冷平淡。“开个玩笑罢了,赖大人上门来不是为了夸赞晚辈吧?”
想起前来的正事,赖名成放下茶杯。“老夫曾上门去探望范闲,范闲的伤还有叶家姑娘是元微仙子的意思,还是二殿下的意思?”
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微生三元看着茶叶在杯中浮沉。“是我的意思,与殿下无关。”
赖名成听到她爽快的承认,明显有些愣住,随后反应过来,当即怒斥道。“岂有此理...”
“我猜范闲一定未告知赖大人缘由。”微生三元嗓音弯如清溪长流打断了赖名成的话。
这扬起来的手赖名成拍下去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言善辩。”
“打人就打人,这还有什么隐情?”赖名成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认真的听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三元竟不知南庆的律法臣子竟敢随意抡起轮椅殴打皇子,更是明目张胆下毒,倒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南庆的大臣之女更是剽悍持刀威胁皇子。”
微生三元轻描淡写阴阳怪气诉说那天惊心动魄的场面。
赖名成脑袋里嗡一声,神情茫然了片刻,呼吸滞了一瞬,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更是没有注意到微生三元的阴阳怪气。
“当真?”赖名成无端微微晃了一下神,呼吸急促,就连手都在发抖。
范闲可没有告诉他,只是说是元微仙子为了给二殿下开脱抱月楼的罪名,更是因为被抱月楼一事牵扯进去,故而借机伤人。
那最近坊间传闻,范闲给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也是真的,为了麻痹迷惑世人竟然这么狠毒,难怪给二殿下下毒豪不心慈手软。
这跟明目张胆弑君有什么区别?
微生三元挑了挑眉,瞥见他认真的眼神,不咸不淡地说。“千真万确,若是不信,赖大人可以去林郡主那打听。”
赖名成咬着腮帮子,眼神如刀,几乎都要迸射出火花来了。“老夫要参范闲,参叶灵儿,参元微仙子,更是要参二殿下。”
谁知微生三元听到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轻笑出声,淡然从容的拿起茶壶继续续茶水。
“你为何笑?”赖名成摸不着头脑,换做是旁人早就害怕求饶了,她倒好,不仅没有慌乱反而还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