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妜撇了撇嘴,“那倒是还好。”
其实她没觉得什么还好不好的,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不要随意评判是非,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就算是两情相悦的人也无法完全共情,毕竟经历什么的都不一样,身上的责任也不一样。
她不评论褚卿父兄的对错,只是有点心疼他而已。
褚卿笑意加深了些。
在这一点上,他从来没怪过父亲和兄长,国家的事本来就是他们皇室肩上的责任,更何况他不去,元启国很可能会有更加糟糕的境况。
他必须去,而且必须赢。
只是那场仗比想象中持续的时间更长,褚卿用灵力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从战场回京城又花了几个月时间,回到京城后,褚卿打算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生活,毕竟马上都要死了,还不让他放肆一下吗?
但放肆归放肆,绝对不能让人在常识和小事情上挑错,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捡起礼仪重新学的原因。
人总归是怕死的。
越是接近一年期限,褚卿的心态变化也就越大。
毕竟知道自己大概什么时候死,和直接遇到意外身亡,这两种方式死前的心理折磨是不一样的。
本来以褚卿的自制力还是可以忍一忍,尽量不要发疯,但期限到了他却没死。
那接下来就是活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方式死,会不会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马上就痛苦嗝屁的恐惧中了。
霍妜光是想想就觉得搞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