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哥我来扶你。”
沈肃上前就要扶，沈衡却是摇头。
“我不上厕所。”
沈肃的手一顿：“那你有啥事？”
沈衡垂下眸子，双手握了握手边的被子，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
“大红跟她娘应该是去贺二柱家了吧？我听到贺族长他们一群人都吵嚷着要去贺二柱家，贺二柱是不是......又打媳妇了？”
沈肃也没多想，大哥天天憋在屋里，这也无聊地想听八卦了。
“可不是，我听说打的可惨了，那翠娥嫂子都起不来床了，她家那孬蛋也不是东西，跟着他奶一起打自己的娘，你说说，这孩子都被他奶教成啥了。”
说起这个，全村没有一个不气愤的。
沈衡的手又紧了紧，忽然喉头一个酸涩，猛烈咳嗽了几声。
“那.....她没事吧？”
沈肃还在不忿，猛一听到这个，还没反应过来。
“谁啊？”
问完这个，才猛然发觉自己二哥问的可能是翠娥嫂子，又回道：
“应该没事吧，族长都去了，但是，唉，这一次次的，不死也得扒层皮了，你说说哪有男人这么打媳妇的，真不是东西！”
沈肃咒骂了一声。
沈衡胸口起伏了两下，干裂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抓紧被子的双手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来。
“二哥，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明天我让你抬到院子里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