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神秘兮兮的,莫不是,你也有心仪的郎君了?”四娘子打趣着三娘子道。
三娘子轻轻摇了摇头,她想了想,还是吞吞吐吐道:“是宁安行。”
四娘子的脸色一沉:“他怎么了?你与他那样的泼皮破落户能有什么?”
“你可还记得,我的腿是因何而伤?”三娘子出言问道。
“是宁兴宴!”四娘子很快就说出了答案。
三娘子轻轻点了点头,她的手指绞动着帕子,很是不安地说道:“我是挺恨宁兴宴的,可我又觉得,宁安行有些可怜!”
“你疯了?”四娘子大吃一惊,她盯着三娘子的腿,“若不是宁兴宴那个狗贼,你的腿怎会受伤?阿娘又怎会为了你的婚事发愁?”
“可……”三娘子还欲说下去。
“没有可是。”四娘子直接打断她,她直直地看着三娘子,问道,“三姐姐,你不对劲,父亲寿宴前,你对宁安行都是恨得牙痒痒,怎的现在,你还同情他了?你见过他了?他同你说了什么?”
四娘子追问得直截了当,她直直地盯着三娘子,生怕错过三娘子的脸上一丝一毫的细节。
三娘子缓缓道:“那日,宁安行拦我,我就想废了他的腿,不曾想,他知道缘由后,竟想主动赔一条腿给我,我瞧着他也是个可怜人,我心里头恨极了,可我就是下不去手。”
她的神色带着一股痛苦,她也觉得不堪极了,明明可以报仇,她却生出了那么一股莫名的恻隐之心。
“平白无故的,宁安行为何要拦你?”四娘子循着他的话道,她想了想,又盯着三娘子道,“三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以你性子,不应该会主动去找宁安行攀谈,宁安行与你也无交情,更不会平白无故拦你。”
“是因为五妹妹。”三娘子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道。
四娘子的眼眸一紧,她狐疑看着三娘子:“令嘉?”
她抓起了三娘子的手:“好姐姐,你把那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三娘子的神色有些犹豫,她是个直性子,平日里又因为腿疾很是自卑,因此,她那副泼辣的模样也都是出于自我保护罢了。
“三姐姐,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若你连我都信不过,你还能信谁?”四娘子对她循循善诱,她诚挚地看着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