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扶摇用上了陆景教她的变声法，声音听起来低沉有力，跟男子毫无差别。
很快有一个瘦削的老者将院门打开一条缝，仔细打量两人后，
“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给你们取水。”
老者回去拿了一个茶壶，还有一个粗瓷大碗，倒了碗水递给姬扶摇。
“老人家，朕...真心问你一句，村上有没有人家卖马？”
水一入口，姬扶摇只觉得又苦又涩，十分难喝，不过这是她主动讨来的水，不好当着老人家的面倒掉，顺手递给绿玉，笑着问道。
“卖马？京城北边不就有牲口集市吗？你们要想买马，那里多的是。”
老人在京城周边生活了一辈子，对这些地方了如指掌。
“我们着急赶路，不想再返回京城。老丈，你要是帮我们找到脚力，必有重谢。”
姬扶摇冲着老人郑重行礼，她可不想被赵元安的人抓回去，再次软禁。
“想要脚力，马肯定没有，叫驴行不行？”
老人见到姬扶摇三番两次拜托自己，有些抹不开面子，思索片刻后问到。
北山村几乎家家户户养着驴，农忙之时可以耕地，进城的时候还能驮东西。
“叫驴也行，有个代步的牲口就行。”
姬扶摇在宫里的时候一直都是骑马，而且不是宝马不骑。
如今她在逃难，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只要能找个驮着她赶路的牲口就行。
“一头驴，你能出多少钱？”
老人向自家的驴棚看了一眼，要是价钱合适，把它卖了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