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见了李孝贤之后,也是一阵的哭笑不得,这哥们儿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投降的呀!其实还有更离谱的消息呢!只是因为路远,正在忙着参观蓬莱阁的何苦还不知道,不然他都得背过去。
陈天荣泅渡硬攀登州水城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在为何苦的事业努力着,而且他与陈天荣的姿势很像,也是在城墙上,他就是被挂在登州城墙上示众的王德顺。王德顺被俘之后,日子过得是相当凄惨,不仅要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发生,还没吃没喝好像木偶一样任人宰割。挂在城上示众的这些天,更是每天都处于饿死的边缘,要多惨有多惨。
何苦大军开到的时候,王德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这还是因为有一个好心的小兵偶尔会给他米汤喝,否则他早就饥渴而死了。不过何苦大军到的当天深夜,王德顺吃到了大餐,好心的小兵和看守他的几个兵丁,偷偷把他拉到了城上,给他灌了两碗浓稠的大米粥。
“小兄弟,好人啊!这辈子是没戏了,我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你呀!”王德顺缓了好一会,终于恢复了意识,虚弱的对小兵表达无限的感激。
“老哥,你人不坏,我……没什么!”小兵不善言辞,但眼神很是暖心。
“老哥,别下辈子了,您这辈子观照观照我们哥几个吧!”小兵不会说,旁边那几个看守可相当会说,他们前几天还往王德顺头上撒尿呢!现在也客客气气的叫起了老哥。
“我也想啊!可我是个要死的人了,我……对了,你们将来有机会可以去找我大哥,他叫康从文,是跟着指挥佥事何苦的人,你们和他说,你们照顾过我,多少金银他都会给的!”大米粥颇具神效,王德顺虽然还动弹不得,但是精神明显好了起来。
“你大哥好像就在城外呢!我们哥几个对你可都不错,有个万一,你可得帮我们说话!”几个看守扶着王德顺看了一眼成为灯火通明的营寨。
“哈哈哈哈,何指挥来了!这帮王八羔子,我活剐了他们!”看着城外“登州指挥佥事何”的大旗,王德顺放声大笑,他能活了,而且他能亲手为寨里的乡亲,以及自己的妻儿报仇了。
“老哥,可不敢高声啊!那何指挥到了城外,阵仗弄得挺吓人,但也没攻城呢!”几个看守赶紧把王德顺给放倒了,这要是招惹来了长官,他们最轻也是一顿鞭子。
“何指挥是什么人,陈德纲那个狗才,这次是太岁头上动土了。别说我们石围山是何指挥认可的手下,我是何指挥麾下的千户,就是何指挥的一条狗,谁敢动一个试试。何指挥帐下雄兵数万,战将百员,灭他陈德纲还不像玩似的。何指挥这是怕伤着我啊!要不然这登州城早就姓何了!”王德顺玩了命的帮何苦吹嘘。
“有那么厉害嘛!听说他就是个买官的土财主啊!”小兵们也听过点小道消息。
“呸!你们知道什么呀?何指挥当世英雄,那能耐大了去了!清虏牛不牛,数次入关所向披靡,什么名将强军都不行。结果到了我们何指挥面前怎么样?王徐寨前所一战,便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何指挥阵前亲手斩了宗室、参领赫图。然后一路追击清军,杀敌数万,收复莱州城,又转战栖霞,一路追着清军打,连续克复莱阳、莱西。后面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让狗日的陈德纲给抓来了!”王德顺把他知道的何苦的战绩全给报了一遍。
“宗室、参领赫图是个啥呀?”当兵的就是听评书的文化,对于不懂的自然要问问。
“宗室就是清虏皇上的叔伯哥们儿,参领就是清虏的总兵,赫图是他的名字!”王德顺这段说的特细,而且都给往大了说。
“皇上的叔伯兄弟,那不就是王爷嘛!”小兵们的认识很朴素,并不知道清朝宗室远不如明朝宗室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