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大明天子有何不敢?大不了朕下罪己诏,向天下万民交代便是!”朱由崧在政治上其实极为的天真幼稚。
朱由崧当年胡来,何苦身世不堪这种事若是爆出去,整个福王一系都将背上污名,这对统治是极大的损害。负责统御教导万民的皇家,居然是这样的荒淫不堪,如何还能获得万民的敬仰,如何还能维护自己的威信。地方的不轨之徒会起事,桂王一系的舆论声势也会再起,即便最后何苦暴力镇压了这些人,国家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害。
“你疯了吗?”朱由崧不懂的事,何苦全都懂,他自然不能让朱由崧胡来。
“朕也不想,是你逼朕的!朕保证将来皇位是你的,只求你放过炼儿和鐸儿,你若不允,朕便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朱由崧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当年都是他的事,何苦母子其实是受害者,他却反过来要挟何苦,也真是给逼急了。
“你……你……”何苦越想越气,他的统治和权威不能有任何的瑕疵,但却也不知说什么了。成王朱慈炼父子是不能留的,即便这次不弄垮他们,下次也一定要斩草除根。可朱由崧若是遇事便用当年来要挟何苦,何苦还怎么消除朱慈炼父子这对隐患啊!
“朕回宫了,你自己想清楚!”朱由崧见何苦真给镇住了,心里颇为高兴,以为大事已定,甩袖子便想走。
“你不能走!”何苦非常的生气,一时也没有想出对策,朱由崧起身要走,他如何能放,上前便和朱由崧撕扯在了一起。
朱由崧不住挣扎只是要走,何苦扭胳膊抱腰只是不让,两人越撕扯动作越大,然后何苦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招法便用上了。不知不觉间,朱由崧被何苦压在了地上,何苦的双腿跪在了朱由崧的双臂上,同时他的双手按住了朱由崧的下巴和头顶。
“不好……”高无忧的武功不再李存义之下,一眼便看出何苦要下杀手。可是他出手阻拦之前,却发现何氏已经背过了身子,眼泪不住落下,意思却是不管了,高无忧抬起的手也只能放下,同时和琴音背过了脸去。
“对不起!”在某个瞬间何苦清醒了过来,好哥哥朱由崧的微笑和亲切不住在他眼前出现,可是想起成王朱慈炼父子,何苦也只能道一声抱歉,然后双手同时发力。
骨骼断裂的声音不是很大,然后稀里糊涂的大明中兴之主朱由崧便软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满是恐惧和迷茫,空洞的眼睛似乎在不停的追问,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为什么要杀死自己啊!何苦起身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很后悔,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我马上回去杀了那个老毒妇,这边你自己安排吧!明日发丧,斩草除根!”何氏带着一脸的泪痕看向了儿子,不过并未责怪何苦一句,反而叮嘱何苦,莫因为惊慌乱了部署。
弘光十三年三月初七,帝幸信王邸,语成王事,甚悲切,以天下托信王。宴饮沉醉,哀泣而归。是夜太后闻成王事,哀怒极,骤崩于慈宁宫延寿堂。帝闻太后崩,呕血数口,连呼不孝,已而龙驭上殡。
一夜之间,大明的皇帝和太后先后驾崩,而且关于继承人问题,连一个字的都没留下来。按照祖宗礼法,弘光皇帝朱由崧只有成王朱慈炼一个儿子,继位人非他莫属,但是眼下绝对行不通。几火车的人可以证明,太后和皇帝全是被朱慈炼给气死的,他这个罪孽滔天的不孝子,自然不能继位。朱慈炼不行,还有他的儿子朱和鐸。可惜朱和鐸身世尴尬,气死太后、皇帝的事,他也有份,也只能被排除在外。儿子和孙子都不行,继位人自然只能是朱由崧的好弟弟何苦,劳苦功高的信王殿下。
群臣劝进,三请三让,众望所归的何苦终于被迎进了紫禁城,继位于先帝灵前,成为大明第十九代天子,年号天命,承天之命,统御万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