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没有想过。
再次睁开眼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人,竟然会是薛知棠。
梦里的母亲那样慈祥温柔。
而一睁眼。
她却感到如临冰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扯着苍白的唇角,虚弱孱弱,气若游丝,左胸房那里的疼痛感异常强烈,强烈到她每一次说话都是痛到抽气。
薛知棠抿唇。
“你看见我,就这么不高兴?”
她方才醒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眸底的情绪甚至夹杂着一丝厌恶。
厌恶。
这是她对生母唯一的情绪。
宁蘅淡淡别过了眼:“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她的嗓音清冷漠然,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了。
薛知棠看了她半晌。
才轻声开口道:“安容死了。”
宁蘅一顿。
薛知棠接着道:“安漾西也活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