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不是没在想这件事的可能性。
聂怀桑继续道:“要是若是只有魏兄一人,别的宗门或许会怕,若是魏兄的力量威胁到了他们,他们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江兄也难做。魏兄若是开立宗门,那些原本无法修炼的人正好也可以修行了,一个人再强,百家或许不会畏惧。可是一个强大的宗门,百家想动还是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
确实,岐山温氏有温逐流在,当年为非作歹,不少修士的金丹被废,无法练剑,若是将开宗立派,将鬼道传承,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造福一方了。
形势如此,聂怀桑的分析不无道理。
“如今云梦江氏只有江兄和魏兄,又年轻,难免不会被人看轻,再加上有人刻意打压……就算江小姐是从上一代开始就定下的亲事,也会被有心人说成是江兄攀附,江家榜上金家才得以生存,否则江兄年纪轻轻,又无长辈提拔,如何坐稳位置?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不去理会也罢,可换成了不知情的人会如何?”
……
此时江澄坐在上座,正让人去请魏无羡。
倒不是他怕,就是金子勋确实麻烦。
说起来虞夫人和金子轩的母亲金夫人是闺中密友,两人从小便约定,若将来生出的孩子都是儿子,就义结金兰;若是女儿,便拜为姐妹;若一男一女,则一定要结为夫妻了。
两家女主人彼此关系亲厚,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这门亲事真是再登对不过了,谁人不称一声天作之合。可惜,当事人却不这么想。兜兜转转,好不容易两个人才走到了一起,现如今云梦无长辈,若不是金夫人喜欢江厌离,不然江厌离在兰陵也过不好。
金子勋锲而不舍地和江澄对面,非要问出那江家女修的名字,江澄烦不胜烦,直接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谁知金子勋正扭扭捏捏起来,半晌才道:“不知道仙子……”
江澄想打发却总绕不开,烦躁之间想起了自己当初给狗子取的名字,茉莉、妃妃、小爱,也忘了是胡诌了哪个,金子勋几下记下了名字,不再纠缠,双颊微红,恨不得会晤早些结束,此时也不耐地看着四周:“魏无羡还没过来吗?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本公子——”
话未说完,金子勋一下被踹了下去,他一时没有防备,摔得鼻青脸肿,原本还算有几分俊俏的脸有些破相了。
江澄只当是没看见,江澄身边的江厌离喊了一声:“阿羡。”
将金子勋踹下去的正是魏无羡,他一身黑衣,明俊风流,嘴角噙着笑意,身影纤细修长,张扬地坐下。
“师姐。”
江厌离道:“阿羡,快过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