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纾亦第一次走进童绾住了一年的屋子,阳台上摆满了盆栽,花儿盛开的很美,可以看出主人平日里有多悉心照料。
傅纾亦一杯茶都没能喝,童绾已经拿着那件黑色的大衣下楼。
“傅先生,您的外套。”
这是逐客令。
傅纾亦并没接过外套,只是慢悠悠地抬眸睨了她一眼,一双洞察万物的眼睛看穿了一切,童绾强装镇定,却无法忽视男人唇角的血痂。
“我...我帮你涂药吧。”
童绾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不用。”傅纾亦伸出拇指摩挲了几下唇角的血痂,伤口不痛不痒。
“衣服你丢了吧,我先走了。”
“我...”
门在眼前关上了,两人的距离像隔尽了层层山峦,无法跨越。
傅纾亦确实不会爱人,在年幼的时候便缺少了母爱,后来家中发生了变故,在商界与那些老狐狸尔虞我诈,见惯了人心薄凉,怎知爱是何物?
任着胃隐隐作疼,仍是酒精一杯杯下肚。
失眠的不止她,还有童绾。
男人那件黑色大衣,她始终没舍得丢,叠的好好的放在了床头。
她就这样望着窗外,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她和傅纾亦的初见不再是京都府,那是两个成年人通过正常渠道的相识,因好感而去了解对方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