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敲打着桌面,姿态模样像极了林驰宇思考时的样子。
酒馆播放着沁人心脾的音乐。
若不是方蓉苑就坐在林晚意对面,这样的画面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晚意是来戒酒消愁的。
林晚意姿态散漫,靠在竹编的椅子上,眼神自上而下慢悠悠在方蓉苑身上游荡。
方蓉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双手交叉握住,靠在木质的方桌上。
分明做成这件事,得意的应该是方蓉苑,可现在气质上却被压了一头。
林晚意端坐在那儿,跟个长官似的用眼神在审问她。
林晚意温婉的微笑着,眼角眯起灼灼目光从那小小的缝四射出来,她的声音甜美,可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沈裕在哪儿?告诉我,我等会儿会让他们下手轻点。”
方蓉苑扯出一个强硬的笑,似想模仿林晚意,可惜东施效颦显得她更加仓皇。
她说:“沈裕去哪儿了我可不知道,是你留不住他的心,他甘愿离开的,我只不过是遂了他的愿。”
“他想不想离开能不能离开,都不是你,是他说得算的。”
林晚意说罢,侧过身接过管家手里的红酒,放在桌上,推给方蓉苑。
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蓉苑可不敢喝,里面怕不是下了毒。她瞪着那瓶红酒默不作声。
林晚意继续道:“是我说的算。”
方蓉苑突然被这句话激怒,她暴怒地站起身,椅子被狠狠踢到后方,她双手撑住桌子,逼近林晚意。
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逼出来:“什么叫做你说的算,当初你就是这样逼驰宇的,他原本应该是我的哥哥,都是你,都是你抢走了他。”
林晚意嗤笑,鄙视的表情闪过一瞬又恢复往日的春风和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我都快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