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换了个地方,从木椅到十字架,绳索上上下下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他垂丧着脑袋,若不是胸口处有小弧度起伏,他现在更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池玥磨刀霍霍,明明是水果刀却给池玥磨出了菜刀的样子。
望着这个佝偻的背,沈裕眼底逐渐暗沉。
他要死了。
沈裕确信。
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吧,终于可以解放了。
他这一生,如履薄冰。
没有爱他的家人,只有发了疯要他性命的女人。
他如浮萍飘摇,看不清前路漫漫。
沈裕身体很不舒服,他不敢相信他到底是昏迷了多久才会让他的身体有脱水的预感。
干裂起皮的嘴唇,喉咙和身体犹如沙漠一样燥热无力。
沈裕偏过头,不想再看那道即将要取他性命的背影,不曾想,看到了另一样震惊的事情。
他的手腕被割了几条细线,细小的血珠沿着一个角度聚集汇成大血珠再滴入地上。
血珠滴下的那个地方用红色记号笔画了一只毒蛇张开獠牙的图案,然后被圆圈圈住。
“这是……什么情况。”这样细小的伤口按理说血液会凝固啊。
沈裕气息微弱,单说出这个就让他头晕目眩。
池玥回过头,阴霾的眸子涌动着兴奋:“我特地给你打了抗凝血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