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渊说:“扶蓉姑娘看起来不像那种会挪用王妃嫁妆的人啊。”
王妃死的那几日她整日以泪洗面,哭成个泪人,她主仆二人经历许多,扶蓉并不是会私吞王妃死后财产跑掉的人。
祁司晏黑瞳幽深,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去皇陵。”
看守王妃墓的人见今日兴师动众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男子丰神俊朗气度非凡,猜测着是出什么大事了。
祁司晏领着人直接进了墓道,王妃的墓室很大,青油灯光线幽幽,底下的人还带了火把。
走至棺椁处,男人凝视半晌,眼里情绪很复杂。
自青鸢下葬他还没来过这里,根本不敢来。
现在走到这里了,先前的急迫反而又被冲淡,转为不安。
下属都在等他发话,若打开后看到他不愿看到的景象,他又如何能心安?
她都入土为安了,实在不该打扰她安宁。
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一夜去世,言如玉和扶蓉相继失踪,嫁妆财物不翼而飞……这些都是偶然吗?
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喉结滚了滚,沉声开口:“开棺。”
手下一点一点撬动棺木,砰然一声,棺盖开了。
祁司晏站的稍远些,看不到其中景象,几个手下不敢失礼直视,一眼瞟去,里面确实躺了个人。
下属回禀,“王爷,有人……”
祁司晏睫毛轻颤,即使告诉自己不能生出期待,心里还是止不住一沉。
她沉眠地下已半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