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了解秦玉,她生性谨慎,做事必须再三确定没有问题才会出手,所以断定她在自己离开后,一定还问了旁人。
秦玉心头一颤,幸好用帕子挡着脸才没被瞧见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她怎知道自己还问了庄子上的丫鬟?
这时,叶蓁又道,“我当时还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庄子上,亦是问过下人才知道。”
“秦姑娘被刘公子吓到,我很是同情,可并不代表你就能空口白话诬陷我。”
这话吓得秦玉脸色一僵,任凭李乘歌怎么搀,她都不敢起身,“奴、奴婢不敢诬陷二小姐。可、刘公子在桃林等的人是你,奴平白被他脏了···不如死了算了。”
叶蓁毫不掩饰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秦姑娘受了委屈,自有豫王殿下做主。你冲我哭哭啼啼,以死威胁,弄错了吧?”
前世种种浮在眼前,固然罪魁祸首是李乘歌,但叶蓁看秦玉是很不顺眼。
秦玉一哽,这才意识到自己越过了豫王,后背顿时冒出一阵冷汗,又觉得豫王所在的方向透着令人遍体生寒的凉意,便再顾不得找叶蓁麻烦,颤巍巍朝豫王磕了个头,“王爷、为奴家做主。”
豫王单手支着太阳穴,一副看热闹的闲散,冰冷的笑意从唇角一点点泛开。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叶蓁的模样,倒是比寻常女子生得更精致些,可吸引人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从头到脚的坚韧冷冽,像开在悬崖峭壁的雪莲花,吸引着无数人也能轻易要了人的命。
温顺和倔强同时出现在她身上,既矛盾又相辅相成,秦玉这样柔若无骨的女人站在她面前也失了光彩。
他懒懒挑眉,却是对李乘歌道,“怎么飞虎将军没审出个结果给秦姑娘做主,这才想起你们脚下站的地儿是本王的呀?”
轻飘飘一句调笑就让李乘歌脸色大变,也扑通跪了下去,“卑职该死,卑职不敢冒犯王爷,只、只是···”
“只是想帮本王分忧?”
豫王冷笑着接了话,却越发让李乘歌诚惶诚恐抬不起头。
豫王朝身后瞧了一眼,“国师大人说得真对,你家兄长在外四年,确实还没习惯京城的规矩,难为国师得帮他擦屁股。”
屏风后传出李煦安清冷的声音,“让王爷见笑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