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呼风唤雨,从来只有他让别人无处遁形,这下也尝到双腿如灌铅是什么滋味了。
“二爷别告诉我,您化解危机就可以随便吻一个女子。”
“阁楼之事,我早说过不要二爷负责,那时我只是不想和侯府任何人、任何事再有纠葛。并不表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见她口吻冰冷,李煦安垂眸,无措道,“贫道没有那个意思。”
叶蓁屏住了呼吸,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重了,“我知二爷不是那样的人。”
李煦安松开撑着墙壁的双手,像刚从战场下来,失力地靠在墙壁上喘息,腕间两个银镯碰在一起,洗涤灵魂的声音给了他一些镇定。
他内心嘲讽自己,有胆子做没胆子认,让人家姑娘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还真是···窝囊。
如果没有那些事,他现在就想把人抱在怀里做更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本该是件让他开心到能够甘愿放弃飞天升仙的事,可、可是···
李煦安捏了捏拳,“贫道若不是个道士,二小姐愿意嫁我为妻吗?”
叶蓁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刚刚的逼问上,没有得到回应又被拖了这么久,忐忑也消磨得差不多,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她无奈轻笑,“我如今什么名声,能嫁侯府二爷都要烧高香了。”
她用帕子胡乱抹掉掌心的汗,又开玩笑,“也用不着算什么姻缘了。”
李煦安喉咙发苦,五脏六腑也苦不堪言,以至于向来清冷好看的五官都笼罩了散不开的愁绪。
他的沉默对叶蓁而言已是答案。
罢了,说出来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毕竟不是每次都有重生的运气,这辈子,她不想再有遗憾。
叶蓁低下头,将先前所有外放的情绪统统收敛,就像把伤口翻出来清洗一遍,然后再把血肉翻回去,疼得视线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