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宝琴初次到贾府祠堂,一面细细留神打量这宗祠,原来宁府西边另一个院子,黑油栅栏内五间大门,上悬一块匾,写着是“贾氏宗祠”四个字,旁书“衍圣公孔继宗书”。两旁有一副长联,写道是:
肝脑涂地,
兆姓赖保育之恩;
功名贯天,
百代仰蒸尝之盛。
亦衍圣公所书。
这衍圣公可不得了,那可是孔圣人的后代,在各朝各代的孔氏后人的代言人。
那可是万代永继的。
宝琴看到此处,就想起自己在“乌鸡国“游历时,那边的读书人刚发生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论战,史称“古今之争”。它最先爆发于十七世纪初的亚平宁,主要发生在乌鸡国和对岸的三仙岛上,当时读书人几乎都被卷入了那场古今之争,而王家学院派,随之分裂为两个阵营:崇古派与厚今派。
参与者写诗赋文、
唇枪舌剑,
蔚为一时之盛。
这场“古今之争”的标志性事件发生在十七世纪末。当天,学院派巨头们齐聚一堂,庆祝国王身体康复。恰好崇古派领袖布瓦洛也在场。
聚会中程,身为国王营造总管的罗佩罗尔起身,宣读了一首诗,即《大帝的世纪》。它的开头一段很有名:
美好的古代总是令人
肃然起敬,
但我却从来不相信它
值得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