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好冯贵后,傅友德忙命傅柔嘉跟着他去书房议事。
“柔儿,你方才也太大胆了,你可知那位冯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第一等大太监?!”
傅友德没忍住低声训斥了她一通,刚教训完,就见傅柔嘉眼里泛起泪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爷爷,孙女不想嫁进东宫,太子的年纪都能当孙女爹了!”
见状,傅友德将原本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禁叹息一声。
“柔儿,我们傅家和那些淮西武将不一样,爷爷毕竟是降将,皇上一直防着我们呢,你爹和你二叔都是一样的臭脾气,不知哪日便惹了皇上不快……”
“爷爷,爹和二叔又不是那等莽撞之人,再说了,只要我们行得正做得直,皇上挑不出我们的错处来,又能拿傅家如何?”
“爷爷若是非要孙女嫁过去,孙女便一根白绫了却残生,死了还痛快!”傅柔嘉抬着下巴,眼里一派坚决。
“……”
傅友德膝下只两个儿子,孙女更是只傅柔嘉这么一根独苗苗。
自小便颇为爱重,当真是被全家人宠得如珠似宝,只要她提的要求,家里人无有不依的的。
见傅柔嘉不似说假话,傅友德脸皮颤了颤,真是怕一个不如意这个宝贝大孙女真去上吊了。
“好了好了,依你便是,爷爷今日便豁出这张面皮去也替你拒了这门亲事,不过太子素来宽厚,应当不会太在意此事。”
听到自家爷爷应下了她的要求,傅柔嘉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多谢爷爷!”
“但此次进宫柔儿你可得听我的话行事,皇上在宫中设宴请我们过去,咱们得好好和皇上说清楚才行。”
“是,柔儿都听爷爷的。”
毕竟是国公府的千金,一些礼数傅柔嘉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