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观一袭绿色官服,抬头直视着朱标,直言不讳道:
“殿下,微臣观《大明民报》之文章,以为殿下私行有亏,您既为我大明之储君,理应克勤克俭,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唯此以安民心。”
朱标猛地一砸桌子,他想过齐泰二人会如何劝诫他,可他怎么也没料到,黄观胆敢如此纵言!
“放肆!”
“黄观,你可知那不过是太孙用来吸引民众引起噱头之文章?尔等竟无一点判断之力,便暗自揣测诋毁于孤?!”
朱标身着莽服,一脸威严,若是往常,他单是冷下脸,底下那些大臣也就识相不再多言。
可这黄观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反而还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朱标。
“殿下,您敢说那篇文章中无一丝虚假吗?!无风不起浪,况且太孙年仅八岁便见识高远,您为何却不知呢?”
朱标被他那道清凌凌的目光盯得竟然莫名心虚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
这人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放——”
黄观淡然一笑,“殿下是否又要说臣放肆?”
“臣今日便放肆一回,臣观殿下苦读圣贤书,料来是欲效仿先贤,做一贤明之君,可以殿下今时之所为,怕是难以得偿所愿。”
黄观的话如一柄利剑,直直戳向了朱标内心最深处的软肋。
他说的没错!
朱标是想以文治国,所以一直遵从孔圣之言行。
但这篇《大明民报》,无疑会让百姓对朱标的形象产生破灭之感。
朱标死死瞪向黄观,嘴巴张合数次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