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转过头惊呼一声,“小弟!”
傅让摇摇头,只看向傅友德,眼里带着倔强与不退让。
傅友德攥紧了拳头,咬牙道:“咱便是不同意你去又如何?”
傅让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爹,您总是骂儿子是不孝子,儿子可不能让您白骂了。”
“你——”
傅友德忍不住拍案而起,语气又怒又急,“放肆!”
“你个小兔崽子要反了天不成?老子还提得动刀呢!锡儿的仇,老子来报!咱就是在蓝玉手下当个伙夫,也能手刃了鞑子!”
这时,傅让迅速给傅忠使了个眼色,傅忠犹豫一息还是出了手。
二人联手将傅友德控制住,气得傅友德破口大骂,“逆子!逆子!傅忠,你也和傅让一起胡闹?!”
傅让见自家老头子还能这么有精气神的骂人也放心不少,看向傅柔嘉叮嘱道。
“大侄女,你和大哥留在家好好照顾老头子,可别再惹老头子生气了。”
傅友德再是勇武,但也老了,这会儿被傅忠挟制住,半天动弹不得。
傅让又对着傅友德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爹,从前是儿子不好,惹您生那么多气,若是儿子不走运,恐怕今日是儿子最后一次惹您生气了,以后,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爹,保重身体,儿子去了。”
说完,傅让就起身头也没回地出了颖国公府。
虽然他没认真读过几本书,但此时脑海中蓦然读懂了那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