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气候,已经是这河西走廊最热的时候了,祁连山山脉连绵起伏,在翠绿的山峦中,依旧隐藏着几座洁白的雪峰。
祁连山上的雪水,已经形成了了溪流,汇聚在这山脚下,孕育了这一片片绿油油的草地,也养育着着万千的牛羊和牧民。
太阳很烈,天空很蓝,越往西,越是苍凉悲壮,放眼望去,看不到一点生机。
“王爷,前方五十里便是阳关。”
上辈子他来过这里旅游,但和此时相比,后世这里已经是摩天大楼,高铁在这大漠中来回穿梭,高速公路,国道,一条接着一条,旅游的人人山人海。
但此时此刻,李恪看着前方,全是戈壁大漠,四野八方,白草黄沙。
他依稀能看到黄沙下面埋着的是累累枯骨,也能看到远处残留的汉家儿郎们修筑的墩台。
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却是看不到一片落叶,只有漫天的黄沙,只有苍凉悲壮。
遥远的天际边,一座孤城,在落日下熠熠生辉,那便是汉家儿郎们曾经用性命浇筑的阳关。
那是一座军事要塞,阻挡了无数的异族骑兵,直到如今,依旧阻挡着西来的敌人。
这一路走来,他见识了祁连山的雄壮,见识了青海湖的宽广无垠,更是亲身经历无数的生死搏杀。
如今来到这西域的门户,感受着几百年汉家儿郎在这里建功立业,还有那个少年横扫匈奴的场景。
冠军侯啊!
那是多少人的梦想。
却被那个十九岁的少年郎实现了。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如今的自己,再次率领汉家儿郎,手持镇国神器,难道就不能吗?
李恪打马上前,遥望阳关,以及那天际边的玉门关,一股自豪的气势从脚底冲破了天灵盖。